卢凌风对苏无名的初始不满源自于狄仁杰的选择——狄公选择了出身远不如卢凌风的苏无名作为徒弟,而非这位来自显赫范阳卢氏的嫡系子弟。这一心结在第一季的尾声得到了缓解,当时苏无名以燃香请印的方式代替师傅狄仁杰收下了卢凌风,从而让他也成为狄公的弟子,而苏无名则成为了他的师兄。
然而,尽管同为狄公弟子,二人对自己的称呼却有所不同。苏无名常常自称“狄公弟子苏无名”,而卢凌风则很少使用这样的称谓,他更倾向于介绍自己为“范阳卢凌风”。这其中的原因值得探究。
通常情况下,人们在自我介绍时会选择最能体现自身地位或最引以为傲的身份。例如,关羽虽然曾任偏将军并受封汉寿亭侯,但他更倾向于以“汉寿亭侯”自居,这不仅是因为这份封号由汉献帝亲自授予,含金量极高,也是关羽最为看重的身份。
那么对于卢凌风与苏无名而言,哪些身份才是他们最愿意展示的呢?
首先来看卢凌风。除去他不便公开的公主私生子身份外,卢凌风的三大身份依次为前金吾卫中郎将、前大理寺少卿及范阳卢氏成员。金吾卫中郎将和大理寺少卿虽为四品官职,但在唐朝那个门阀制度盛行的时代里,它们的价值远不及范阳卢氏这一身份。即便是五品的折冲都尉,在面对出身于五姓七望之一的清河崔氏的官员时,也不得不收敛其傲慢,足见门阀势力的强大。
范阳卢氏位列唐朝顶级门阀五姓七望之中,因此对于卢凌风来说,范阳卢氏这一身份无疑是他最大的资本,比起官职更有分量,这也是他习惯以“范阳卢凌风”自称的原因所在。
接下来谈谈苏无名的情况。他是西魏重臣苏绰的后代,但武功苏氏只是一支衰落的士族,并不能与五姓七望或是其他顶级门阀相提并论。若以“武功苏无名”自称,恐怕难以引起人们的重视。
在官职方面,苏无名曾担任过最高级别的两个职位分别是洛州长史和代理大理寺少卿。前者虽然是从五品上,但由于是斜封官而备受鄙视;后者虽为从四品上,但不久后便被贬为平民,因此这两个职位都不足以成为他自豪的资本。
相比之下,“狄仁杰弟子”的身份则显得更为耀眼。狄仁杰是武则天时期的宰相,且在后来被追赠为司空和梁国公,作为狄公的弟子,苏无名能够得到朝野内外的尊敬。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会选择以“狄公弟子苏无名”作为自己的标签。
至于卢凌风为何不采用同样的称呼,则有三个主要原因:
首先,范阳卢氏的地位对于卢凌风来说更加重要,相较于“狄公弟子”的称号,范阳卢氏的名声更胜一筹。其次,卢凌风并非狄仁杰的直接受教弟子,而是由苏无名代师收徒,这使得他作为狄公弟子的身份略显逊色。最后,由于师兄苏无名已经常以“狄公弟子”自居,卢凌风就没有必要再重复这一称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