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影评 谁在咱们记忆里唠叨个不停?——从爆炸头综合征聊到拉康的“记忆就是得虚构点儿”——《记忆》影评助手

谁在咱们记忆里唠叨个不停?——从爆炸头综合征聊到拉康的“记忆就是得虚构点儿”——《记忆》影评助手

在拉康的理论框架中,实在界(le Réel)被描绘为一种无法被符号界(le Symbolique)完全捕捉,也无法被想象界(l'Imaginaire)具象化的创伤性核心。这种实在界,就像暗物质一样,潜藏在我们的日常经验之下,偶尔以不可预测的方式浮现。例如,Jessica突然感知到的颅内巨响,就是实在界以一种声音客体的形式,打破了象征秩序的平静。这种声响既难以用语言准确描述,也无法通过科技手段复现,却持续地以间歇性发作的方式干扰着她的生活。

谁在咱们记忆里唠叨个不停?——从爆炸头综合征聊到拉康的“记忆就是得虚构点儿”——《记忆》影评助手插图

阿彼察邦的叙事技巧在于,通过Jessica与两个名为Hernán的角色相遇,构建了一个拉康式的时间矩阵。这两个角色分别代表了音乐工程师和丛林村民,他们作为小他者(objet a)的化身,迫使Jessica在凝视的过程中重新构建自己的记忆。这个过程如同环一般,内部与外部在时间的颠覆中不断翻转,直到物理与精神层面上的多重镜像开始相互融合。在Jessica对神秘巨响的偏执追溯中,记忆不仅填补了实在界的裂口,还承担了稳定化虚构的功能,通过编织叙事的连贯性来抵御虚空之怖。

故事的背景设定在哥伦比亚的Santa Fe de Bogotá城市和Medellín的丛林,这一选择并非偶然。哥伦比亚的历史充满了殖民性排除的痕迹,原住民文化在西班牙征服者的暴力下遭受了符号性的阉割,其集体记忆被强行纳入了殖民者的大他者秩序中。考古学家挖掘出的骸骨,成为了被压抑创伤的象征;而现代人对这些遗迹的科学解读,实际上是用新的符号系统覆盖了旧有的记忆痕迹。

个体与民族记忆的重写过程,进一步印证了“真理具有虚构的结构”这一论断。当我们赞叹拉康的这一观点时,另一个残酷而诗意的真相也随之浮现:所谓的“自我”,不过是一系列寄生性叙事的集合,而这些叙事的动力源泉,是永远缺席的欲望之因。

在对安第斯山脉东坡的凝视中,我们看到了阿彼察邦给出的答案:接受记忆的虚构性,意味着承认症候作为主体存在的内核。拉康晚年提出,实在是不可能之物,只有通过症候性创造——艺术、宗教、爱情——才能与之建立联系。结尾处的记忆共生情节,就像是拉康所描述的女性享乐:一种超越菲勒斯中心主义的存在姿态,与实在界共舞。在这里,记忆的虚构性升华为表象伦理,我们不必追求“抵达真实”,只需在虚构中保持对大他者的绝对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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