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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四大天王中,他真的被小看了!

(2024年07月01日)

台湾四大天王中,他真的被小看了!插图

常言道:别离并非情感的催化剂,而是心灵的隐痛——它让人在夜深人静时辗转反侧,哀声连连,无法入眠,时间变得漫长而煎熬,那份温柔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心痛。心痛,因为伤害,因为愤怒,因为被遗弃或不得不离去,因为那些连绵不绝的感受。

蔡明亮的镜头下,这种心痛被细腻而生动地捕捉,而在他的作品《你那边几点》中,他更是深入挖掘了“离别”这一主题的多重含义,从短暂的旅行到最终的告别;从个人生活的深刻转变到简单的再见。更巧妙的是,他揭示了这一切背后的共同点——痛苦。

《你那边几点》

电影的标题,这个看似平常、轻松的问候,实则是对存在状态的一种贴切而通俗的表达。时间,并非一个静态的实体,而是一个被构建的、有组织的构造——它既是描述性的,又具有实用性。

蔡明亮将时间还原到其最初的隐喻层面,在那里,它以滴答声为伴,铁皮人的新心填补了旧有的空缺,努力理解我们背后的、面前的,以及超越我们自身的存在。

由于节奏缓慢、情感沉重,我们无法在瞬间的当下进行操作,但正如电影所暗示的那样,我们依然能够想象(或至少是好奇)那里的情景,能够将心分散在不同地方的同一时间。它为我们的生命增添了空间的维度,也带来了心碎。

开场的一幕,一位老人(由苗天饰演)静静地坐在空旷的公寓中,或来回踱步,这不仅确立了影片的拍摄手法(固定机位的深焦长镜头),也定下了基调(宁静、专注、略带怪异),并立即将观众带入对缺席的探索:在第二幕的开头,它暗示这位老人已经,而他的妻子和儿子在电影的大部分时间里都在为他的去世而悲伤,那些最初的、平凡的时刻变得尤为重要。

正如我们对这位老人的短暂一瞥,整部电影中的互动都是短暂的;随着时间的推移,独自面对自己,那些接触的瞬间变得充满意义,记忆将对过去的深层感受带入未来。这种对过去的回忆渴望不仅没有减退,反而为一切注入了意义,赋予了无生命之物以生命,为空虚的空间注入活力,并扭曲了时间。

蔡明亮通过对物品的关注,让观众意识到他们失去了什么:寡妇(由陆弈静饰演)试图通过施咒于家居用品,为丈夫准备他最喜欢的菜肴,关上窗户,在不寻常的时间吃饭和睡觉来适应“他的时间”,以此来寻找丈夫的灵魂。

尽管从未明确展示,“他的时间”——由厨房里停止的时钟所建立——可能是由儿子小康(由李康生饰演)设定的。他是卖表的,我们早些时候看到他为了纪念前往巴黎的女孩湘琪(由陈湘琪饰演),在卧室里将时钟调至“巴黎时间”,他之前把自己能显示两地时间的手表卖给了这个女孩。

但儿子从未纠正他的母亲,蔡明亮也没有明确哪个时钟的时间是巴黎的,哪个是台北的:他们都在自己的时间中,共处同一空间,却在不同的轨迹上,实时地屈服于跨越空间的空白,与已逝之人同步的节奏和时间。

台湾四大天王中,他真的被小看了!插图1

起初,小康对母亲古怪而绝望的行为表现出宽容,但很快变得厌倦,并试图阻止她。但他无能为力,除了袖手旁观,他无法提供任何安慰。她坚信死者会复活,并在49天内禁止杀害任何生物。儿子在厨房里捉到一只蟑螂,然后把它扔进鱼缸里,蟑螂立刻就被戏剧性地吞噬了。

不久后,母亲猜想她丈夫游荡的灵魂实际上在他们的白色大鲤鱼的肚子里。面对鱼,水淹没了她的眼睛,这是一个充满趣味的时刻。

在她的悲伤中,她失去了理智,变得感伤而可怜,她继续以令人心碎、动人的方式说话。「你是来看我的吗?」她问,表达了被遗弃后内心深处的渴望。但愿,仿佛这样会使一切变得更好,更容易,或不那么孤独——但愿逝者能看到我们的悲伤。对他,对鱼,对我们,对她自己,她倾诉道:「这真是太难了。」

小康的行为同样古怪,他将自己的悲伤转移到了对赴巴黎的湘琪的迷恋上。尽管他对母亲依靠咒语接近亡人的做法不以为然,但他对女孩的迷恋与这样的观念不无关系,即从服丧的人手中拿走手表等物品会带来厄运。(他把这句话转告湘琪,最后才心软,把手表卖给她;为了减轻他的恐惧,她声称不相信运气:「我是基督徒。」)

通过与她保持时间一致,并试图使台北的时间与巴黎的时间一致——通过越来越多地调整公共时钟,他被与她在一起和保护她的愿望所感动。父亲永远不在了,母亲不在家吃午饭,他只有同情和悲伤陪伴着自己,即使不是那么强烈。

而湘琪则永远活在一个暂时存在的外国旅行者的身份里,总是独自一人,总是在变动,总是在自己的脑海中。她拥有显示两地时间的表,可以让她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却永远不能完全去任何地方。一个陌生人大胆地看着她,起初得到了回应,然后又被拒绝。一日三餐既平常又不寻常地充满焦虑。

她请求帮助,但当别人给予她帮助时,她对这种慷慨感到厌倦。独自旅行在某种程度上是更喜欢自己的同伴;在另一个层面上,旅行拓宽了对联系的探索;在各个层面上,一个人会变得非常孤独,渴望与另一个人在一起。

蔡明亮在这里的观察是完美、详细、具体的,但又具有标志性意义。像这样的与世隔绝,像一个沉默的旅行者在一个语言不通的城市里,有一种特定的声音,而《你那边几点》说了出来。

在整个拍摄过程中,蔡明亮没有使用配乐,他让人们注意到不同空间的环境噪音,以及身体独处时发出的试探性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在这个女孩所经过的城市空间里,寂静如同一般,而声音,如楼上酒店房间里的砰砰声,或鞋跟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的咔哒声,都被放大并具有威胁性。

母亲在家里与心爱之人的甜蜜地约会(及最终的自慰),这个时候的她愈加悲伤,与此同时,两个年轻人开始对抗他们的隔离状态,并尝试与其他人接触;小康与一个妓女待在他的车里,而湘琪与一个同样身处异国的中国女人待在床上。

他们刚刚让彼此的联系逝去得太快,却各自坚持得太久、太牢固,在只能提供短暂安慰的地方寻找陪伴。蔡明亮将他们日益恶化的状况描述为:男孩失去了他的货物,女孩失去了她的财产。他们睡得很沉,早上肯定会更痛苦。

然后,在凝视了那么长时间消失的面孔之后,面孔出现了。当小女孩在杜伊勒里宫灰暗的晨曦中孤独入眠时,一个我们电影爱好者熟悉的面孔出现了,她从倒影池中取回了她那漂泊的手提箱。

台湾四大天王中,他真的被小看了!插图2

巴黎时间毕竟是「他的时间」。这是电影人送的礼物,慷慨而神圣的礼物。在现实世界中,疲倦的人无法休息,甚至连《你那边几点》中三个孤独的主角也无法休息。但在把幸运的观众从他的世界中、他的可爱的、亲切的人性咒语中释放出来之前,蔡明亮跨越时区,跨越语言障碍,很可能在未来,提供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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